权力管控算法制造思想和表达自由的坟场

  

8月12日，中国国家互联网信息办公室（国信办）公布了境内互联网信息服务算法备案清单，这些算法清单是由中国主要互联网公司包括百度、腾讯、网易、新浪、阿里巴巴集团、优酷、抖音（字节）、快手等提交的。互联网公司必须向国信办提交算法也属于「清朗2022年算法综合治理专项行动」的一部分。那么何种类型的算法被管控？这种控制与以往制度性限制自由表达有何关系？

 

1. 管控何种类型的算法

 

从今年3月实施的《互联网信息服务算法推荐管理规定》（规定）可以反映中共试图操控的三种类型算法。其一，检索过滤、个性化推送，如社交媒体算法推荐，如微博、微信和抖音等的相关算法，也包括内容服务流媒体、推送游戏、音乐和电影等；其二，调度决策；如演出和工作平台（如运输和配送服务）所使用的算法；其三，生成合成类，如新闻信息以及相关的游戏和虚拟环境等。

 

中共将算法控制与互联网公司整顿和控制结合起来。规定第13条通过管控这些公司的算法，防止自媒体揭露中共掩盖和伪造的信息，并将这些替代信息标示为「虚假信息」。规定第14条，「算法推荐服务提供者不得利用算法虚假注册账号、非法交易账号、操纵用户账号或者虚假点赞、评论、转发，不得利用算法屏蔽信息、过度推荐、操纵榜单或者检索结果排序、控制热搜或者精选等干预信息呈现…」但是，

中共一贯利用它禁止的做法造神与造假，如在公共场合和宗教场所挂习近平像，掩盖和修改中共制造人祸的历史。在掌握这些造假的算法后，中共将可以更全面地网络造假。

 

这个规定第24条和27条中「具有舆论属性或者社会动员能力的算法推荐服务提供者」需要及时汇报和评估。这揭示了中共像对报刊、广播和电视一样系统性地控制网络。算法管控主要针对网络去中心化、信息化和开放性的特点，有效监控不满表达和社会自组织和动员，强化中共维稳和国安体系。第28条要求「留存网络日志」是中共维稳的重要评估工具。

 

2. 大数据、人工智能与算法下的囚徒

 

收集大数据、发展人工智能与管控算法是中共近年来网络维稳的重要手段。中共官媒和它控制的百度、微博、微信、抖音等系统化抹黑异议人士和少数族群，用于针对维吾尔人和其他突厥穆斯林的一体化联合作战平台的监控系统和警务应用程序，今年以来《四月之声》在各种平台被清除、豆瓣关停秘密小组、关闭丁香园系列微博帐号，都证实了大数据、人工智能与算法结合的网络管控。

 

这种算法管控，借助了已有的监控信息体系如人民网舆情监测室和互联网违法举报中心的数据，收集不同行业互联网的维稳体制漏洞，如中央银行收集蚂蚁金服算法预测金融风险。算法管控审查更有效限制异议表达和公共讨论并批量封闭独立自媒体。中共利用收集的个人信息，使用互联网公司数据算法和分析便于官媒操控舆论，同时生成配合算法针对不同偏好的互联网用户和其他境内外搜索引擎。这种算法从公众视野中快速删除中共不喜欢的作品或制作它对应的宣传品，形成了喂养信息与「优化算法」控制的官方优先信息的结合。

 

在消费者权利问题上，中共不是宣称的为了「保护消费者」，而是使用公司资源优化管理和垄断定价的算法，更有效剥削劳工。未来将出现比打工者去洗手间超时3秒扣工资更恶劣的全面监控算法。这种算法是为了操控网民思维模式并使之成为算法的囚徒。算法干预也试图更近一步限制了社交媒体平台对权力透明和问责的要求。中共声称「依法保护个人隐私」，不过这类法律不保护普通人的隐私，而是维护中共专制和权贵特权和及其利益。

 

3.算法管控将改变世界和人类生存方式

 

中共资助的数字丝绸之路是为了增加其控制公司的能力，符合它塑造全球治理机构模式和规范，包括「主权高于人权」以及实践中的帝国和资本利益优先。中共对算法的操控模式可能影响其他国家政府制订打击数字「假新闻」和收集个人信息的法律，尤其是专制、政经世袭家族与宗教精英结合或倾向于严厉控制自由表达的体制，如巴基斯坦、伊朗、俄国、埃塞俄比亚、越南、菲律宾、巴西和印度等。      

 

中国主要互联网公司的算法不仅针对境内使用者，而且也影响境外使用者。尤其是抖音等近年来成为全球增长最快的社交媒体。中共从不同社交媒体收集同类社区资料，牟取个人不断更新的信息，由此制订信息优先级别的控制模式。例如，以合成类算法的今日头条、推送适合不同口味的段子以及「讲好中国故事」，经常见诸于与中共有关联的社交平台上。  

 

权力管控算法模式正制造思想和表达自由的坟场，将改变世界和人类的生存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