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16日,甘肃省藏族自治州夏河县当局发布了从2022年11月到2025年12月的《草原禁牧令》(禁牧令)。禁牧令起于本世纪初在整个图博(包括夏河县)的「退牧还草」和「牧场修养」政策,这些政策实际上实施了大范围的禁牧措施。禁牧措施宣称「过度放牧」危害自然。但是,近十几年来,夏河县每年都出栏大量的牲畜,以这个县草场面积计算,现有的牲畜数量远未达到过度放牧的程度,其他藏区的情况也与夏河县类似。
1.以禁牧为名的圈地和掠夺资源
夏河县农牧业人口占总人口的80%,草原面积占土地面积的80%。畜牧业和农业是夏河县的主要产业。也是农牧民的主要收入,夏河县当局财政征税的大部分也来自畜牧业和农业。这次当局公布禁牧的草原面积高达155万亩,占本地草地面积的五分之一,涵盖了十几个乡镇单位,这种禁牧措施剥夺了藏人农牧民的生存保障,也破坏了藏人数千年有效保护环境的工作和生活方式。
当局在夏河的发展模式反而破坏了环境。被列为禁牧的乡镇和临近乡镇目前已有十几个高污染矿山和企业。这些企业包括安多水泥厂,夏河县冰华矿业有限责任公司加甘滩金矿、凤凰桥国际控股贵金属夏河县矿区、甘肃鑫瑞矿业有限公司、夏河县麻当章子沟1号采石场建筑用石料等。上述企业在当地开采和开工都缺乏独立的环境评估,并未咨询当地居民。当局已经多次镇压了反对强征土地、破坏环境的抗议,逮捕示威人士和社区活动人士。从2012年,在人口不足九万人的夏河县,已经有18位藏人自焚抗议,其中绝大多数是牧民。
藏人长期有效保护环境的游牧生活方式被压制甚至禁止,但是高污染矿山和企业可以继续在这个地区继续开采和生产。环保研究组织的报告已经调查了这些企业对环境造成的巨大风险,甚至当局环境部门也将其中的部分企业列为「生态破坏」厂矿。但是,这些企业可以继续运营,其原因是它们开采的资源属于中共维稳和战略扩张的重要物资,即被列为战略性矿产和物质,如金属、贵金属、稀土元素、放射性矿产以及重要的非金属和建材。因此,中共禁牧措施是以保护自然为名,驱离农牧民,方便掠夺性开发,后果是毁坏环境。
2.迫使劳动力彻底沦为奴工
从夏河县的人口结构看,0—14人口占全部人口的21%;15—64岁人口占总人口的70%;65岁及以上占总人口的9%。夏河县年轻人口比例高于中共统治的其他地区。整个藏区的人口结构也与夏河相似。
从本世纪以来,当局在西藏以各种名义的圈地已经造成了上百万藏人农牧民失业,这些农牧民及后代被切断了与土地生产的联系,被剥夺了相关的生产和生活技能。同时,中共以「劳务再培训和输出」为名,培训这些被驱离土地的农牧民,将这些农牧民转化为只能出卖劳动力的奴工,被纳入产业链中盘剥。而仍在从事农牧业的藏人遭受越来越垄断行业更多的压榨。
中共的禁牧措施不是挽救草原,而是将藏地作为掠夺资源的基地,同时使大量藏人完全丧失生产资料,沦为不得不出卖劳动的奴工。
3.法律作为专制帝国的统治工具
夏河县当局这次禁牧令称是为了「落实习近平思想和党的二十大精神,尊重自然、保护自然以及绿色低碳发展。」《草原禁牧令》也称是根据下列法规制订,这些法规包括修订数次的《中华人民共和国草原法草原法》、《甘南藏族自治州草原管理办法》、《甘肃省草原条例》、以及《甘肃省草原禁牧办法》、《夏河县落实第三轮草原生态保护补助奖励政策实施方案》(根据2022年1月《甘肃省第三轮草原补奖政策实施方案》)。《草原禁牧令》属于典型的中共官僚政治文体,引述最高领导人讲话和中共会议文件,反映了中共政权的人治、党国独裁特点,在标榜的「民族区域自治地区」,剥夺了藏人自治权利。这种制度下的法规仅是中共极权制度最高层「顶层设计」的工具,由权力崇拜的官僚机制执行,官员以权力寻租、化公为私;没有提供任何社会监督和制约权力的机制,限制和压制独立调查和问责。此外,这些法规也为中共非法占领西藏土地和资源提供了伪装的正当性,当局使用这些法规可以随时任意掠夺藏人农牧民创造的财富。